第八章 险中求生

    219,男人手指触上门把,只微微顿了顿,随即猛然一拉,即刻拔枪!

    下一瞬,瞳孔深缩,转为惊疑,衣摆传来极轻的拉扯,耳边响起一个稚嫩的嗓音:“哥哥,你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什么都没有,除了站在脚旁满脸无辜萌的弗里恩。

    男人微微鞠身,不露痕迹将枪收入袖口,看了看眼前的亲弟弟,语气揣疑:“弗里恩,你刚刚没有看到什么人进来吗?”

    弗里恩微微歪头眨着一双澄澈的蓝眼睛盯着男人动作:“我刚刚进来你就来啦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走过几步,边转眼打量四下房间,语气有些不预:“里恩,父亲不是说了,219不准进来玩的吗?”

    “外面太吵啦,我想休息……”

    这句话在男人有些微怒的目光中越变越小,弗里恩瘪了瘪嘴:“可是哥哥也进来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走过几圈,将柜门一一打开,空无一人,最后,目光落在床底。

    弗里恩吞了吞口水,眼底紧了紧,几乎在男人迈开步子的同时已经扯上男人的衣摆:“哥哥哥哥,咱们出去好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戴西玖急得晕头转向,眼见鞋底越来越近 ……

    男人大步走过去,将床摆一掀……

    与此同时,坠下的床摆即刻掀起,光亮涌进来,戴西玖额心一滴汗顺着侧脸缓缓滑下来……

    男人半蹲,扫了几眼,确定空无一人,这才长舒一口气,转身看着眼睛瞪得无限大的弗里恩:“走吧,以后无论如何不能进来,这里是明令禁止出入的,被父亲知道可要好看。”

    弗里恩极乖的点点头,跟着男人的步伐转身出去,边走边回头张望了望。

    几乎在门砰然关上同时,手指紧紧扣住床梁,咬住头发离地胸口紧贴床板的黛西手指一软,脱力重重摔下来,随即感觉身下地板如被大力砸开的门,瞬息张开,整个人直直坠下去!

    冷风呼啸,戴西玖脊背砸在高高低低的硬石上,搁得一片生疼,咬牙切齿才忍住*出声,眼前一片昏黑重影,手指撑过额心微微摇晃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璧上微弱的煤油灯无风摇拽,明明灭灭,亮光低暗间隐约可见脚下一望无际向下延伸的阶梯,整个巷道长而窄,冰冷潮湿,脚步踩上去,只有空荡的回音。

    戴西玖回身走过几步,手肘抵过刚刚掉下的床板,各种角度推了一番,除了落了满脸灰,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低头看看脚下无限延伸的长阶,迈步踏上去,戴西玖向来淡定,深觉在这种地方探险总比在草坪上酸溜溜的拉小提琴要好上太多,当然前提是能出得去。

    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还有些春霉发酵的闷气,越往下走,越见浓郁,气温也越来越越低,巷道深处,传出压抑微小的*。

    四处墙璧上开始间或出现一个个铁笼,锈迹斑斑的铁钩嵌入墙侧,悬在壁顶,深黑钢筋架上间或有凝固的血迹,每个笼子角落里都勾着一个破破烂烂的铜碗。

    越往下走,巷道拐角处传来暗色明亮的光,伴随着皮鞭挥舞抽开空气的声音,刺耳非常。

    戴西玖眉心渐簇,脚步放轻,紧贴墙壁,微微侧头看过去。

    不大的空间只有一盏昏暗的白炽灯,冷石坚硬,亮光微弱,一地废旧干草,一个年级微长约四十岁的白人大汉,留着满嘴络腮胡须,手拧鞭稍动作利落盘挂在肌肉粗装的手腕上,咪起眼睛,将嘴里的雪茄深吸一口,吐出重烟渺渺,目带审视惊艳,似是在慎重思考,边盯着前面边退后两步。

    大汉雄壮胡躯体一错开,戴西玖才知道他看什么,视线首先落在左右攀升的粗状铁链上,顺着冷光往下延伸,是被铁链悬在半空肤色透明的手腕,手指精致无力垂落,白色衬衣纽扣被解开几颗扯到肩侧滑落臂腕,刚好盖住腰侧,露出弧线优美的背部,人鱼线流畅细腻,肌肤白皙透净,在这样昏暗的地牢甚至微微透光,一如玉质般温润圣洁,上面交错而生的鞭痕纹路整齐,透红而不见血,随着微弱呼吸清浅起伏,不着寸缕的双腿笔直修长,光着的脚趾踩在枯草上,一如颗颗珍珠明润净澈。